看书吧>隐沸的羊肉汤怎么做 > 7（第1页）
7（第1页）
我狠狠咬着牙，仍能听到自己牙齿和骨骼互相挤压摩擦的渗人声响，喉咙底挤出毫无意义的嘶吼，掌心已经被玻璃片割得血肉模糊， 湿热滑腻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淌……
「啊啊啊——！」
突然有稚嫩的声音响起，「……周叔叔？是你吗？」
我猛然僵住，侧头看到昏暗巷口站着的小小身影，见他犹豫着往里走，忙松了僵硬的手，把浸了血的瓷片往身后藏，又脱下外套，把翻着狰狞血口子的手给严密裹住。
「周叔叔，你……是哭了吗？」男孩十岁出头，瞧着我感同身受地皱起小脸，走到我面前踮脚用手来抹我脸上的湿润。
是这些年来我为了赎罪而帮助的贫苦孩子之一。
这小孩家里只有个瞎眼的老太，生活很拮据，总趁着老太睡熟的深夜来巷里翻空瓶卖钱补贴家用。
而我对他也格外照拂。
不只是这小孩懂事得令人心疼，也因为他叫……小星。
星星……
和儿子乳名一样。
柔软的手抚在我的脸颊，像是神明施与的怜悯和救赎，我用力忍住哽咽，摸出兜里仅有的四百多块钱，都塞进小星手里，让他快回家睡觉。
小星不肯收，也不肯走，非要确认我好好回到家。
临上楼前，我摸了摸他稚嫩的脸，旋即动作很轻地把钱塞进他外套口袋里，目送他远去。
又沉默地站了很久很久，才上楼。
刚推开门，就见客厅里狼藉一片，桌椅碗盘食物摔了满地，而中间瘫了个四肢扭曲的男人，脸色青灰，嘴角领口都是肮脏的呕吐物，灰白浑浊的眼珠子往门口翻着，像是充满怨毒。
是死不瞑目的张鹰。
中毒。
我脑子瞬间空白，下意识把门关上锁死，挪动着僵硬发麻的步子，向着房门只掩着的卧室走去。
妻子正坐在化妆镜前涂口红。
她从镜中看我，艳红的嘴唇扬起弧度，「警察应该快到了，记住，张鹰是你杀的。」
12、
「张鹰，是我杀的。」
「我借口给钱，把他约到了家里，端上了放了很多老鼠药的羊肉汤，里面味道放得很重所以他没觉察到，后来肚子痛得从凳子上摔下来，嘴巴都往外吐白沫子……」
「他叫救护车的手机掉了，去摸，被我一脚踢远了。」
「最后抽搐了很多下，没了动静。」
我佝偻在警局的审讯室里，不断用干涩的喉咙重复自己的罪行。
三天的审讯已使我精疲力竭，但想起张鹰凄惨的死状，还是没忍住弯腰去捂不断外溢胃酸水的嘴巴，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瘫软下去，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，狼狈不堪。
对面沉默了很久的老警察叩了叩桌子，出口就是重磅炸弹。
他说，「刚收到消息，张蓉死了。」
……张蓉死了？"}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，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第三年的月光 重生后我倒追霸总老公 首辅家的卷王小娘子 断绝关系？我转身科举成状元！ 食髓知味 我的爱人是第八大洲 我出马遇到的那些事儿 [综漫] 反派之兄 只愿当初莫相识 照夜棠 全职法师：空间罹难，次元重瞳！ 隔壁肉香（换妻，乱伦，年代文） 走上人生巅峰，从双修功法大成开始 前夫之鉴 过气天后的隐婚老公 爸妈以为我是假千金，我死了他们却后悔了 [综漫] 把橘毛学弟狗塑后 月光里的雪不凋谢 月光也曾照沟渠 [诡秘] 苏醒在破晓之前
